【玉阳】【侯府日常】成全

大家新春快乐呀!

好久没更文了,你们不要打我。嘻嘻......

来一发玻璃碴拌糖


她隐在亭角的阴影里,谢玉看不清她的表情,光影交错间见她低头拭泪,谢玉顿了顿不想打扰她听琴的雅兴。

“侯爷,豫津见过侯爷。”琴声戛然而止,莅阳拭泪的手还虚扶在面颊上,豫津一声问安扯着众人的目光投向谢玉,莅阳慌乱的偏过头去,下一瞬再望向谢玉是又是一如既往的温婉大方。

景睿上前叫了一声父亲,谢玉点头回应,豫津介绍了弹琴的姑娘名叫宫羽,刚刚一首凤求凰,如泣如诉十分动听。谢玉受了宫羽的礼,过去牵了牵莅阳的手,四目交集,她眼角还有些淡淡的泪痕,谢玉轻轻叹了口气。“角亭阴冷,景睿怎的不给你母亲加间衣裳?宫姑娘曲艺精湛,本候还有公务要处理,不扰你们了。”莅阳目送谢玉离开,想开口却不知要解释什么。

谢玉看着脚下自己的影子,这么多年了,她和他终究是......

半个月后,南楚使团入梁,晟王之女宇文念求见宁国候夫妇。谢玉与莅阳坐在堂前,看着宇文念与景睿神似的脸,想该来的总是会来的。宇文霖病危,想见景睿最后一面,宇文念跪在堂前求谢玉成全。景睿与莅阳都不作声,谢玉抬头望了望莅阳眼角压抑的泪水,任命似的低下头,忽的又抬起,声音是说不出的疲惫:“郡主请起,待本候安排一下,便让景睿与莅阳....长公主随你一起回南楚。”

临行前一晚,谢玉回房时侍女正在给莅阳卸妆,谢玉挥挥手屏退了侍女,自己站在莅阳身后,轻柔的拆下她繁复的头饰,莅阳透过铜镜看着身后的谢玉,他低着头握着自己的一支簪子出神,鬓角已有些许白发,莅阳第一次在他身上看到了沧桑。

谢玉很想开口跟她要了这支簪子,百年后带着这支簪子入土为安,身边起码还有一件有着莅阳气息的物件,也对的起墓碑上宁国候“夫妇”二字。去年莅阳生辰谢玉亲手做了这支簪子送她,本以为她会像之前的十几年一样收下说声谢谢便压到箱底了,却没想到她竟日日带着,许是样子喜欢吧。谢玉想了想,终究是把簪子放在了莅阳的梳妆台上。

“明日要启程了,此去南楚路途遥远,看顾好自己。皇上传召我明日入书房,就不送你们了。早点睡,我还有点事情没有处理,不必等我了。”谢玉拍了拍莅阳的肩膀,对上铜镜里她清澈的目光,很美,一如当年围场初见般动人。

谢玉站在城墙上看着南楚一行的马车渐行渐远,身边亲信来耳语说一切已安排妥当,谢玉点点头,目光一直追随着马车。有点心痛,更多的却是释然。夺嫡之争越演越烈,年前梅长苏进京又使京中局势大变,自己中立的假象不会维持太久,一旦公开自己支持太子,接下来的腥风血雨就不是自己能预料到的了。

谢玉回房时还是觉得有些冷清,月光清幽的洒进来,映的梳妆台上一片明亮,谢玉拾起那泛着月光的簪子坐在窗边。年轻时他以为爱是占有,于是不择手段的留下莅阳在身边。人到中年他以为爱是陪伴,于是用心呵护尽心照拂。如今两鬓花白才明白爱是成全,是放手还给你应有的幸福。谢玉叹了口气,将簪子收入袖口,已经满足了,起码他与莅阳哪日泉下相见,不是擦肩而过的陌生人......

站起身将外袍脱掉搭在衣架上,正想低头接腰带,已有一双玉手环腰而过熟练的为他褪去内衫。“今日怎么回来的这么晚?皇兄找你可有什么事?”莅阳一身寝衣,长发披散到腰间,如往常一样帮谢玉脱了外袍换上寝衣,谢玉却有些愣愣的由着她在自己身边忙来忙去。

莅阳与谢玉一同躺下,今夜月光似乎格外明亮,许是心里亮着吧。年轻时莅阳以为爱是义无反顾,哪怕身败名裂也要为爱疯狂一次。待景睿成年,她以为爱是念念不忘,只要心里记着他就不算是背叛。眼下过尽千帆,她才明白爱是陪伴是呵护是了解是留念。

那么多的人从深爱走向陌路,又有多少人能从陌路走向深爱?

莅阳翻了个身躲到谢玉怀里,头埋在谢玉的颈窝里呼吸间都是他的味道,突然就觉得安心,修长的手指轻轻抚摸着他的侧脸,声音喃喃的,“谢玉,我还欠你一杯合衾酒呢......”

再多的话不必说了,从前她没有选择,是他强迫了她;如今她有了余地,是她选择了他。莅阳觉得谢玉一定懂,因为此刻他的吻似乎用尽了毕生的力气烙印在自己发顶,她能感受到他心间前所未有的安宁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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